Roykite.Z

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你的样子。

【HP】地狱狂想三部曲之一03-04

【原创女主】HP地狱狂想三部曲之一:入狱

 

点入合集看 01-02

/洛苾尔特.霍尔顿(中英混血* 为纯血统巫师)- 斯莱特林

&德拉科.马尔福

/故事线从原著第四部开始(女主入学)内容情节、设定,完全尊重于原著

/ 含塞德里克.迪戈里 轻虐预警

 

/清水



-03-

 

妈妈是东方巫师,毕业于濛繇魔法学校,据她所说,那个学校不按学生的品格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的类型”分院,而是直接按天赋分成几个派系,从那里,毕业了一群群专业水平高超的年轻巫师。

 

“霍格沃茨才是最好的魔法学校。”爸爸早餐的时候与妈妈争辩道,他是个拉文克劳,在霍格沃茨当过男学生会主席,对自己的学院有着狂热的迷恋。“我见过的一个濛繇毕业的巫师,梅林保佑他——他连最基本的漂浮咒都不会,只会对着一堆黄纸画符.....”

 

“听着....洛苾,最好进拉文克劳,千万别去斯莱特林......”爸爸吞进一大口米粉,边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他,拉文克劳级长,如何十秒钟答出一道鹰环将大半个院的学生拦在休息室门外的古怪问题。

 

事后妈妈气得一上午都没跟他说话。而我当时因为分院的事紧张的什么表情也露不出来,看到我既不热衷于进睿智的拉文克劳学院,也不感兴趣于学生会主席的风光,老爹似乎有些无趣。

 

梅林保佑我一定要进赫奇帕奇——我只能这么瞪着天花板默默祈祷。

 

这顶帽子从头到尾其实也只是说对了一件事,我想进赫奇帕奇与该学院品质毫无关系,纯粹是为了一个人。

 

塞德里克.迪戈里,住在我们家对面的男孩,于赫奇帕奇学院学习。

 

我因为他选择了霍格沃茨而不是濛繇,为的就是能参加分院仪式,并且被分进赫奇帕奇,与他。

 

我听他描述过赫奇帕奇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一个神奇的木桶,用魔杖敲出入口的密码,通向一个鸟语花香的地下室;有和蔼可亲的院长搬来的千奇百怪的魔法草药,那些植物悠闲地摆动着嫩绿的触手;黄色与黑色装饰的沙发与通向宿舍的圆门,古老的铜灯投下一道道暖黄色的光束,暖炉挂在墙上。夜晚,赫奇帕奇的学子伴着蟋蟀的低语入睡。

 

这一切都美好,可这一切都不及他一人美好。

 

如果我进了赫奇帕奇,我做什么都要与他一起。我要和他一起穿着校袍并肩走向大堂到同一张桌子靠着坐下,学院的徽章上用金线秀着一只可爱的獾;我要他辅导我做复杂的变形术作业,在我实在弄不懂,整个头埋在桌上对那些复杂的咒语无可奈何时,他在后面调皮又温柔地把我的头发轻轻揉乱;我要与他一同走在黑湖边那棵山毛榉树下,看巨章鱼悠闲地摆弄它的触须,在草地上写草药论文,那些仰慕着他而不可求的女生只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我与他的一举一动。在圣诞舞会上,只有我能是他的舞伴。我要与他在天文塔上看星星在公共休息室下巫师棋在图书馆听雨声学习我要在一间空教室或者禁林旁夺走他的初吻。

 

 

对于一个那么小的小姑娘来说,她那时想要干的事简直太多太多了,她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玛丽苏式的幻想却从未接近过实际也没有考虑过随时可能到来的意外,甚至没有想到这个她梦中的男孩是否会接受这份感情——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进了与他相同的学院,就能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会想到1994年9月1日英国会有一场如此罕见的暴风雨,更没有想到她那时时挂在嘴边的梅林——伟大的梅林,而这个梅林最擅长也最随时可能赐予的,是对已有的、不堪一击的美好幸福彻底的、不留余地的粉碎。

 

 

-04-

 

1994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等一切风波都过去后,它会频繁地出现在几年后改版的魔法史课本里,那时,可能每一个年轻的巫师都会在一节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课中,听到这个对他们而言仅仅是数字的年份,听一场1994年9月1日英国罕见的暴风雨。

 

1994年,黑魔王派一个手下潜入霍格沃茨,一路协助哈利波特赢得三强杯并给奖杯做了个瞒过所有人的手脚,黑魔王卷土而来——这当然是大家后来才知道的事。可能所有不同版本的历史资料都会告诉后世的人这些。可能会有历史书说,这是个黑暗的年代,但是对于正生活在1994年的人们来说,这也许只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年份。我们的喜怒哀乐都在像往常一样如四季一般轮回并行,我们中的一些人结婚、生子,我们中的一些人离开、死亡。跟每一个生活在发生重大历史事件的年份中的人们一样,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一年,每个人的举动所产生的蝴蝶效应会书写出这样一段历史。

 

是的,我们谁也不知道。

-

那是1994年8月31日,几个小时之后,食死徒将潜入阿拉斯托.穆迪的家中并利用这个可怜的教授潜入霍格沃茨。翻阅历史资料的人或许会忽略——1994年8月31日同样是霍格沃茨开学的前一天,那时对角巷热闹非凡,有无数父母和孩子在那儿购置令人兴奋的新学期学习用品。

 

罕见的暴风雨从来都没有预警,越恐怖的暴风雨往往就越没有预警。

 

而那时,我与塞德漫步在迪戈里家的花园,沿路开满了有着渐变色的紫薰衣草和被雨水点缀的淡粉色蔷薇,有蝴蝶和蜜蜂嗡嗡地在花与人之间飞舞,低头你还能看到雨后不知所措的蚯蚓和贼头贼脑的地精。说句废话,看到这些地精,我突然想起爸爸的一个有趣的同学来我家做客时说过,这些地精的唾液有神奇的魔法效果,这当然是没有什么根据的话,如果非要妄加评论的话,那个人还相信诗翁彼豆所讲的呱呱树桩哩——我当然只是说说,反正当时我对这很感兴趣。

 

“我真想进赫奇帕奇。”我对男孩说,低着头假装对地面上一只蚯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却悄悄侧过脑袋在一边小心地望着他的侧脸。

 

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肯定能进赫奇帕奇......”男孩转过脸,正对上我不安分的眼神,他笑了,他老是这么笑,在他看透了我每一个小动作的心思后。

 

“......其实拉文克劳也挺好的。”

 

“一点也不好。”我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却不小心踹上了一只秃顶的老地精,那家伙惨叫着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我只进赫奇帕奇。”

 

听我说,我与塞德里克.迪戈里在这之前已经无数次讨论过这个话题。这个男孩,有着赫奇帕奇的好脾气和温柔,他把他所能讲的,关于霍格沃茨赫奇帕奇学院的东西已经讲了个遍,我甚至都能把这些倒背如流。

 

我不能怪他,男孩似乎想把这个类似于死循环的话题岔开,于是他耸了耸肩:

 

“你入学的真是时候——你知道这学期霍格沃茨安排了什么活动吗?”

 

“什么活动?”我拿起上午刚买的魔杖,对准了那个不远处刚刚被我踢开的地精。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听我说,那会很精彩的——魔法部成天在忙活着件事,这大概是今年除了魁地奇世界杯之外最激动人心的事了.........”男孩显得很兴奋,而我根本没兴趣听这个活动,我只是不停地想我能不能进心心念念的赫奇帕奇,“.....你要知道,只有十七岁以上才能报名,而我.......”

 

“WINGADIUM——LEVIOSA!”我大声念出刚刚从咒语书上看到的咒语,说实话我根本不屑于去看那上面提出手势要求,只是随意发挥地挥了挥魔杖,这个操作像是刻在我的肌肉记忆里的。

 

显然我成功地施出了人生中第一个用魔杖完成的魔法,那只可怜的地精被咒语漂浮在了空中,无力地动弹着。

 

“你是个天才,洛苾。”塞德凝视着漂浮在空中的地精。

 

我偷偷看了男孩一眼,在日落之下,他的侧脸逆着光,光芒肆意亲吻他的脸颊。我想到了一个带着圣洁双翼的天神,我想到了一段唱诗班魂灵的吟诵,我想到了一朵教堂花坛开放的白玫瑰。他明明毫无攻击性,却似一把身引神力的利刃披靡所向,攻入我层层磊叠的城墙要害,落下那座城的坍塌之患。

 

“你知道地精的学名叫什么吗?”我突然来了兴致,一直背对着男孩,原因是怕他看到我红了的脸。

 

“什么?”

 

赫奇帕奇级长对这个居然十分感兴趣,他朝我走来,与我肩并肩注视着一只漂浮在空中的地精,夏末的晚风带来他身上特有的美式卡布奇诺香味,顺带着温柔了远处莫奈色调的落日。塞德很高,超了我整整一个半头,我趁他在身旁,牵住了他的手,男孩的手掌很大,我只能握住他的几根手指。塞德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的手整个握住了我的手,他的体温从指间顺着神经扩散,他的呼吸掺进微醺的晚风,我的呼吸与心跳不再对称。

 

“花园工兵精,它们的唾液.......”

 

以后的日子中,我便只能记起那阵风,在往后的日子中,我还会怨恨那阵风,因为我只能记起那阵风,是风把我的回忆像沙砾一样卷起,是风带走了我的男孩,哪怕他什么都没做,哪怕他那么干净温柔。我能握住男孩的几根手指,却握不住那阵风。有一天我会想,是同一阵风带来了1994年9月1日的暴风雨,而几个小时之前我却和塞德在这阵风中谈论地精,甚至牵了彼此的手。

 

    尽管如此,依旧是这阵风、夏末的蝉鸣和怦然心动,组成了我人生中最惬意的时光。我那时从未想到,也绝不会想到,这是我与塞德最后一次踏上他家花园开满薰衣草与蔷薇的小路,也是我一生中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肢体上与他最近的一次。

 

在那之后,我无数次梦到这个傍晚,鼻尖萦绕着美式卡布奇诺的气息,再红着眼眶醒来。在那之后,我像是盲目狂奔,又像是亲自斟酌着每一步,身不由己踏入地狱的深渊,穿过血腥暴力和黑暗,我先是因为怎样想念他并且梦到他,再而怎样因为不敢想念他,随即梦也梦不到他。在那之后,那个夏末的晚风一去不复返,我挤进人群仰着脑袋而不是偷偷偏过脸去看他的侧脸,随即在他眼中淹没进温柔或是喧嚣的人山人海或是现实的无尽摧残。

 

在那之后,我总以为在与他越走越近时,回过头才发现,不过是南辕北辙。

 

 

 

 


评论(2)

热度(29)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